皇后安好_分卷阅读_50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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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是”
  这天还没黑,御前就传来了消息,严浒被捕,众妃嫔安了心。
  乾正殿,天庚跪在地上,将龚嬷嬷的供词奉上。范德江拿了供词,眼都不敢往下垂,这纸上是要命的东西,少看为妙。
  站在山河千秋图下的皇帝,周身散着迫人的寒气,接过供词,快速浏览,那是越往后翻面色越阴沉。
  “严浒呢?”
  “臣在冷宫找到他时就已经没气了,”天丁跪在地上,等候发落。
  皇帝不再看那供词,闭目仰首,再睁开眼睛神色已恢复如常:“自杀还是他杀?”
  天丁肯定道:“虽然瞧着像是自杀,但绝对是他杀。凶器也不是严浒握在手里的那支带血的簪子。臣验.尸时发现,凶器有刃,依藏在伤口里那条细小的切割缝看,刃极小,但锋利异常。”
  这么说杀严浒的器物极易隐藏,皇帝微眯凤目:“再查严浒,朕要知道他从哪来?”
  “是”
  龚嬷嬷被坤宁宫的人叫了出去,就再没能回来。懿贵太妃知道她是凶多吉少了,自己脱了簪,端坐在镜奁前等着皇上。
  戌时正,皇帝来了,带着一个漆木方盒子。离得老远,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,胸腔里翻涌,嘴里酸水泛滥。
  皇帝摆手示意范德江把漆木盒子放到懿贵太妃面前,脱下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,用力捻着。看着背朝着他的妇人,他心里很平静。
  东西就在鼻下,血腥味更是腻人,懿贵太妃双手紧抠着柜子两角,紧抿着嘴,想屏气可又坚持不了太久,老脸胀红。透着镜子盯着站在她身后三步外的皇帝,眼中有怨有恨。
  “打开瞧瞧吧,”皇帝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难堪。他的生母耐不住寂寞,竟任由一太监采撷。她当自己是路边的野花吗,谁都能凑近闻一闻?
  还用看吗?懿贵太妃知道这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,大睁着双目,眼泪滚落。
  “这么伤心?”皇帝勾唇笑道:“想来严浒是很得你欢心了。”天丁说严浒是练家子,不似书生更像行军出身。
  军?好极!
  内务府贪赃不是一天两天了,每年都要向户部要钱。因为户部掌在贤亲王手里,他也纵着。反正不拿,户部的钱也没了。
  贤亲王也纵着,于他来说内务府的账是越乱越好,这般户部就可以把一些解释不清的空缺推向内务府。而内务府又有他的人,两边合好账便可。后宫无主,那些妃嫔没有管束,又有慈宁宫、慈安宫在前领着,自是愈发没顾忌。
  内务府呢?有人故意为之,当然是后宫要什么就给什么,所谓规矩早已不存。
  这回皇后将内务府换了个天,沾事的宫人全都进了慎戒司。后宫里也暂时规矩了,但这还不够。杀严浒的人,极有可能就隐藏在后宫里。
  现就只等着徐氏递消息出宫,彻底清洗后宫了。
  “皇……皇帝,”沉默许久的懿贵太妃终于出声:“你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有多苦吗?”
  “嘁,”皇帝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:“你说的苦是七年花费了二十万两白银来赏赐下臣吗?你知道京郊农户一年也攒不了三十两银子吗?”面上尽是不屑,让范德江将盒子打开,“在你为了荣华富贵踏进后宫起,就该明白将要失去什么。”
  跟他叫苦,怎么要他召些男儿进宫,陪她排解寂寞吗?
  范德江把盒子打开,懿贵太妃连看都不敢看,就被吓得惊叫急急起身欲躲。
  嘭的一声绣凳倒了,被绊了个跟头,顾不得疼痛她慌忙爬起。还想躲,皇帝一步上前,一把抓住她,将人摁到打开的漆木盒上。
  “好好看看,你不是很喜欢他吗?每月不见他两次,骨头都痒。现朕成全你,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好好看他。”
  与那已没了光的死目对上,懿贵太妃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,立时间酸腐味散开。皇帝似无感,仍强硬地摁着她杵在漆木盒子口:“知道吗,你现在连葬妃陵寝的资格都没有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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