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牌记 第61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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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再一点, 个人魅力加分。人缘好且能和学生脾性相投。
  看过的都晓得顾老师的招生信息有多俏皮……以及暗.黑:
  师生关系:可以不称呼我“老师”, 只要你头够铁;
  吐槽仔细别让本尊听着,不是玻璃心,是我怕会忍不住“开麦对线”。
  既然僧多粥少,就注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暗箱操作。
  两个月前,医务科的许主任阖家来病房拜会丁教授,一并盛请顾岐安吃饭。某人才想起来, 之前代课遇到的那位许师然, 以及她发到邮箱他只来得及程式化过目的自荐邮件。
  其实这学生底子不差的。科科绩点优都在其次,发表过的文章数量及引用度在同届里算佼佼者,科创比赛经验更是丰足。
  只他那阵子太忙,私生活乱成一团糟,阅后就忘了答复。
  更何况,顾岐安同许主任实话实说,“这么好的苗子, 屈就给我,顾某委实怕耽搁了。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去联系一些大牛。”
  许不以为然,“小顾,不瞒你说,我和她母亲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。都晓得那大牛再好,也难免一领进门就由你自生自灭,草里冬瓜草里长的下场。所以两相权衡,我们认为还是找你更合适。”
  盛情难却。彼时顾岐安只能先行应承许主任的邀请,也感激他器重并信任。其余事等考虑一二后再定。
  结果没几日,顾岐安去病房的时候,丁教授又把这件事搬出来细说。
  当母亲的另有一番打算。她劝老二接下那弟子,不为别的,就权当是为升迁之路铺路。即便她深信以顾二的才干升去正高易如反掌,但这几年医院关于这方面把控的风气紧,有资格不等于有机会。
  且她过来人的角度考虑,其实更期翼小二慢慢从临床迁去行政。
  “你父亲这人不消我多说。要么商贾要么仕途,其余他一概看不上眼。你要当真能在行政上谋条路子,将来获益只多不少。”
  丁教授说,那许主任她过去有过些许交情。在院里是个很受爱戴的元老,人脉关系网不在话下,“人情嘛,礼尚往来的东西。今朝他欠你一桩他日必得同等地归还。”
  “我要说我不高兴走仕途呢?”
  “无知的蠢物!”
  丁教授怒其不争。可怜天下父母心,她自觉时日无多了,因此日日夜夜都在为小二和遥遥焦心思,只想在死前能为他们多博些什么。
  那阵子饶是她待在医院,家里那一摊也自然有秋妈给她递话。说老大怎么怎么“得势”,如何讨顾父喜欢,相比之下,老二就跟垃圾堆里翻出来似的。
  这话丁教授如何肯听,以至于气到也顾不上涵养了,吊梢着眉眼责备秋妈,“胡说个什么!我家岐安和他顾岐章,谁才是正经‘嫡出’,这话我平常不稀罕计较,连你在这个家待了几十年都不知道嘛?”
  她自诩不是个规行矩步的女人。可是在很多认知上,还是步了中国千百年来精神“裹脚”的余孽遗害,把结婚和生儿育女都当作使命;
  牺牲性地为儿女哺乳、奉献,就更像她这一生不得不完成的仪式。
  从小到大,顾岐安几乎没见过母亲生气。她始终是不温不火、落落大方的书香模样,哪怕他在外头斗殴闹事,惹得一身脏回家来,丁教授也只会淡淡罚他,去书房里抄书抄经吧。抄到什么时候心思静下来,就饶过你。
  秦豫那事败露了,一家老小都气得不行,也只有她理解顾二,“我为什么要气?气你为情昏了头还是终日浪荡无所事事?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了。凡夫俗子谁不会犯错栽跟头?更遑论你这根本不算错。”
  后来顾岐安甚至觉得,他天性里有种为感情献祭自毁的倾向,也全是随母亲。
  所以,一向好脾气的人突然严苛动怒起来,乃至拿自己的病胁迫他,顾岐安只好勉强答应。
  收下了许师然作学生,也承诺母亲,愿意将仕途考虑在内。
  *
  眼下,去实验室的安排被打了岔,顾岐安也只能在师生群里知会他们: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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