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7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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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眼前又映入了那力透纸背的几句手抄诗,奚迟不知为何,直觉这几行字是对方用从他白大褂里拿走的那支钢笔写下的。
  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指间握着他的笔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 在纸上缓缓留下字迹的场景。
  目光同时扫过了那行[不可侵犯的玫瑰],奚迟啪地一声把书皮合上了, 眉心微微拧了起来。
  这个危险人格所做所为,显然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畴, 黑掉监控潜入医院、授意别人制造车祸、甚至曾经想要对他继父下手
  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抓到了对方,他该怎么办?
  突然, 他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  点开看到了那个手绘的猫咪侧脸头像,奚迟心里生出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。
  从奶糖被送到他家里的时候, 他就有种预感, 下一个出现的人格会是霍以辞。
  他有一丝担忧, 那个人操纵人格切换竟到了如此得心应手的地步。
  更多的情绪是放松, 奚迟想到霍以辞眉间眼角的温润笑意,紧绷的后背也松懈下来,他回复道:
  【没有麻烦,她让我心情变好了很多。】
  他觉得霍以辞肯定很担心奶糖,于是把床头灯调亮了些,给趴在自己身边枕头上呼呼大睡的奶糖顺了顺毛, 然后对着布偶猫拍了张照发过去。
  霍以辞点开照片时眼睛弯了起来,眼里漾开暖意。
  布偶猫眯着眼睛睡得四仰八叉的,光是看都知道现在有多舒服惬意,他觉得奶糖跟奚迟在一起一定开心得不行,说不定已经不想回来了。
  看着看着,他嘴角的笑却微微僵了,奶糖睡的地方显然是奚迟的床,蓬松的长毛陷在米白色的床单里,而照片边缘床垫微微凹陷了下去,也许是拍照时奚迟的手撑在那里。
  他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光,继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,他在想什么啊。
  霍以辞垂眸打字:【那就好,她看起来也很幸福。今天太晚了,明天你下班后有空的话,我去接她可以么?】
  【当然可以。】
  奚迟发过去后,又想起了他肩上的伤,霍以辞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伤口,心里肯定很慌乱。
  他想开口问问,却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  这时,他又收到了霍以辞的消息。
  【我还想请教个问题,你们医生可以从已经缝合的伤口看出受伤时间么?还有致伤的原因有没有可能看出来?】
  奚迟心跳顿了一下。
  他犹豫着打字,输入得很慢,还没有输完,霍以辞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。
  【可能是我太异想天开了,希望没有吓到你。】
  奚迟看着这行字,心里有些酸涩,把打上去的字删掉,重新写道:
  【明天你到我们科的病房来吧,我看一下。】
  第二天下午接近下班的时候,霍以辞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一些到了病房,他手里一边拎着一个大的纸质手提袋,经过护士站时,几个护士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。
  霍以辞走到护士站前,温声问道:请问旁边那一间是奚医生的办公室吗?我是来找他的。
  跟他对视的护士被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望着,觉得里面的温润笑意像朗姆酒一样,头有点晕:啊,是再靠右边那一间,不过他现在在晚查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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