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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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是刻在虫族基因链里的母亲、妻子,是它们毕生都无法逃离的甜蜜蛛网。
  哪怕蛛网可能夺取它们的生命, 但在基因和灵魂的倾倒面前,它们总是情愿的。
  不过, 最初阿尔法被始初虫种强制性抓回来时,其实心里还是不乐意的。
  在这片看似富饶的土地上,虫母稀有至极,模拟器告诉阿舍尔的等级划分包括了劣质、低级、中级、高级,以至于也同时让阿舍尔有种错误的认知——
  这个星球上有不止他一个的虫母存在。
  而事实上,整个星球上确实有不止他一个的虫母存在,但仅限于劣质,哪怕低级都少得可怜,往往出现没多久就莫名消失,甚至连跟随它的子嗣无影无踪。
  虫族只有一个虫母,这一点在很久以前的虫族社会里毋庸置疑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样的现象反而变成了历史。
  所谓低等级的虫母如雨后春笋出现在这颗星球上,原有的全族群虫母至上,也莫名演变成了现在的“家族制”。
  模拟器告诉阿舍尔,骷髅蜥、巨型沙虫都以“虫母”为食物,于是在思维惯性中,阿舍尔也下意识先入为主,认为虫母虽少却仍然有其他存在。
  但真正在数量上存在优势的,是不定期就会出现的、被其他雄性虫族当做是“工具”的劣质虫母。
  因此,在大多数雄性虫族将“追随虫母”定为毕生所求时,也有小部分异类的存在,而阿尔法就是其中之一。
  刚刚成年就跨越过大半个星球的阿尔法习惯独活,在漫长流浪下,它没有生出乌云那样对虫母的渴望,比起找到属于自己的“妈妈”、“妻子”,它更想好好活着。
  ——不会像它曾经同一窝孵化的兄弟那样,在追随了一只初级虫母后,消失于这片广阔的陆地之上,甚至连精神力都没能留下痕迹。
  这是只笼罩在阿尔法一只虫身上的阴云,它曾经走过大半星球,也不过是为了寻找兄弟的行踪,却一无所获。
  没有任何一只虫知道它的兄弟去了哪里,也没有任何一只虫能再一次嗅闻到那只低级虫母的气息。
  问题的答案就这样凭空消失,这也间接奠基了阿尔法对虫母可有可无的态度。
  只是,现在一切都不同了。
  它终究只是个普通虫,非但抗拒不了被虫母吸引,甚至此刻还疯狂地迷恋对方。
  【妈妈、好喜欢妈妈……】
  细细密密的爱语响彻在芬得拉家族相互链接的精神力世界里,阿舍尔被一道低沉又迷茫的声响吸引。
  顺着精神力的来源,他看到了眼巴巴立在虫群中的阿尔法。
  对于这只第一个被自己起名的新成员,阿舍尔印象还是很深的。
  希腊字母中α代表“开始”,而阿尔法得名则来源于它的外形——那是酷似远古时代三叶虫的形象,似乎也象征着所知历史中虫类生物的一个小开端,于是阿舍尔才有了用希腊字母起名的开始。
  他感知到了阿尔法的渴望,便很自然地招了招手。
  对于这群待芬得拉家族归属感可能还没有那么强的新成员,阿舍尔并不吝惜于自己的温柔。
  实际上撇开他更偏向人性化的思维,早在这群新成员们接受名字的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奠基了它们会为虫母献出一切的决心。
  在始初虫种虎视眈眈的注视里,阿尔法拖着庞大的身躯靠近,它无法像其他虫子那样将脑袋搭在虫母的膝盖上,正低落之际,便见原本坐在房角石壳上的青年站了起来。
  甜滋滋的香气伴随着虫母的起身而愈发浓郁,大汗腺里所分泌的气息夹杂着薄薄的甜,会引得每一只虫痴迷。
  阿舍尔半蹲在地,抬手抚上了阿尔法的脑袋。
  【好温暖……】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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