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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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很快,祂感受到了虫母的指尖自祂的额头向下滑,绕过鼻梁、嘴唇,又慢吞吞留恋于咽喉。
  ……妈妈是想掐死祂吗?
  祂这么糙,会不会弄疼妈妈的手?要不然还是建议妈妈换个匕首直接捅进来吧?匕首更快更锋利,也同样更加省力,适合妈妈的力气。
  才准备开口的旦尔塔刚刚动了动唇,下一秒就被阿舍尔用另一只手按住,“安静,我说过的。”
  “可……”
  “闭嘴。”阿舍尔轻轻拍了拍旦尔塔的下颌一侧,声音难辨喜怒,“既然你刚刚不说,那也就别说了;旦尔塔,我给过你机会的。”
  话落后是一阵几近窒息的静谧。
  此刻,阿舍尔的指腹还在怪物脸侧可以称之为漂亮的下颌线处缓缓摩挲。
  这样的黑暗里,一切都会被放大,旦尔塔听到了虫母的呼吸声,也听到了指尖摩擦在自己脸侧的窸窣。
  祂忍不住幻想,这一刻妈妈是在注视着自己吗?
  在始初虫种神思起伏的同时,阿舍尔苍白面庞上除了红艳艳的唇,便只剩下尽数倒映着旦尔塔狼狈又诡异面容的铅灰色眼瞳。
  像是一面破碎后又用胶水黏住的镜子。
  丑得可怜。
  ……怎么说,也是自己曾经的子嗣的兼床伴。
  阿舍尔拧眉,视线扫过对方千疮百孔,宛若什么车祸现场的胸腔,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嫌弃,而在那短暂的嫌弃后,则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自在。
  怜惜?心疼?
  似乎用这样单一的词汇来描述也不尽然,除却这种相对软和的情绪,则是另一种阿舍尔本人都自觉奇怪的,跃动在血管深处的战栗。
  从来在体质上比较都处于弱势地位的历代虫母,在与子嗣们进行交配活动时,也总因为体能而受制——
  床下,虫母是珍宝、是娇花,会被虫群子嗣们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手里;床上,虫母则变成了流蜜的糖,汁水充沛,承受着雄性虫族的渴求。
  近乎地位的颠倒激活了藏匿在虫母基因中的兴奋,因为虫翼而精神力不稳定的阿舍尔也同样受到了影响。
  他小口呼吸,缓和着自己的气息,直到那股由血脉引导起的兴奋褪去,阿舍尔才开始今日的正事——
  微光朦胧的昏暗里,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下,旦尔塔感觉虫母在靠近自己。
  祂下意识想呼唤那个称谓,“妈……唔。”
  啪。
  不疼的脆响落在了旦尔塔的颈侧。
  阿舍尔:“保持安静。”
  下巴被捏住了,随即,半张的嘴里似乎被塞进去了什么。
  略有绸缎的质地,弥散着属于虫母的香气。
  ——是那条曾缠绕在妈妈颈侧的领结。
  怪物的喉头微动,在交缠着甜蜜香氛的口腔里,垂涎欲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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